Waldeinsamkeit

从来最清醒。

杀破狼/长顾/雪夜。

*有ooc

雪夜。

长庚想了想,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大半夜去看他的理由。说不上有什么目的,总之在寒冷的夜里,他就会格外想念那个人。乌尔骨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折磨死了,还不如趁活着的时候随心行事,他敲定主意去看看沈十六。

哪怕看一眼就走。

到的时候,沈十六正披着大衣斜倚在门口。他长发披散着,却并不乱,与天地间雪色纠缠在一起,黑者愈黑白者愈白。长庚心头一动:这把头发倘若能掬在自己手心就好了。

凛风卷起飞雪拐着弯儿钻进那人的衣襟,他也不嫌冷,顺便把颈子也裸露于空气中,叫屋内的暖色灯光在身后映了,显得愈加苍白,好似一折就断。

长庚有些生气,怪不得是个多病的身。

往上看,那张狭长的脸没什么表情,低挂的眉上沾了几片细雪。还是那样的态度,还是那样的风骨。长庚突然想起一句不合时宜的诗来:沾衣欲湿杏花雨,吹面不寒杨柳风。

他怔神之间,沈十六已经跨步到了眼前,拎起他就提进了屋,接着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
“大半夜的又犯傻了?穿这么少冷不冷啊?找罪受呢?”
长庚心里不服气,小声嘀咕道:“你穿的才少呢。”

沈十六被气乐了。他本来想摸摸长庚的脸,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方才在外头被风雪吹得凉,只得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脑袋,接着道:“你跟大人比什么?有本事……”

长庚不堪其扰,握住了他的手,抬脸凝着他,低声叹口气:“我去给你煮碗面,吃饱了好有力气骂我。”

掌心的温度顺着对方的手烫进血液,烫进心底,浑身都妥帖了。他一时没反应过来,鬼使神差地开了口:“好啊。”

后来顾昀想想这件事,竟然觉得十分受用,丝毫不以为耻。

再后来,长庚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,梦里有他肖想已久的体温。当湿热的呼吸交颈纠缠,他喘息着,低头落下一个难以克制的吻。

顾昀是天地所书的铁画银钩,狠劲捺在他的心头,久滞愈深,抹不掉了。

顺手写的,有空再补充。刚开始长庚多大来着?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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